【一郎x齐勇】山有木兮木有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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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楼诚(衍生)一起走过2016,进度:(3/25)

  也不知道两人是哪里投了缘分,至此之后龟田一郎隔个几天就来齐勇家一次,带本书坐在写作业的齐勇身边,看到不懂的地方还会问他。齐勇母亲很喜欢这个眉清目秀又乖巧懂事的孩子,每次来都很热情地招呼他。一来二去,虽然龟田一郎对大人的亲近还是感到拘束,但对齐勇母亲还是放开了些。

   “一郎的父母怎么这么久也没来一次?”快要过年了,出外打工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开始置办年货了,但一郎家里一直都没动静,齐勇有些疑惑,但也知道这种话不能问小孩儿,今天和母亲聊天话赶话的就说到了这个。

   母亲正在厨房里面炸鱼,说里面油烟大把齐勇赶出了厨房,听齐勇说话一开始还没听清,齐勇又重复了一遍。

   “这话可别去外面说,一郎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离婚了,孩子归父亲,他爸爸做大生意整天忙得不得了。”母亲把火关小了一点,走出厨房叮嘱他,“这是他奶奶给我讲的,不要去外面说哈。”

   原来他也是单亲家庭,而且比我早多了。“我知道,嘴严着呢。”齐勇说,“妈,人缘很好嘛,这些都知道。”

   “不是我人缘好,”母亲叹了口气,“你和那孩子不是玩的好嘛,他奶奶很高兴,就给我说了些一郎家里的事。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从小在日本和中国两个地方来回住,也没几个小朋友,你比他大,有什么事多担待点,多和他玩,听见没。”

   “知道了知道了,锅里油还烧着呢。”

   母亲回了厨房继续炸鱼,齐勇在后面撇了撇嘴,他比那小孩儿大五岁,哪里玩得到一起去。其实吧,如果母亲不这样告诫他他还觉得没什么,这样一说反而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身上平白无故多了一份责任似的,对小孩儿也不能像之前那么随意。这种感觉让他莫名有些不爽。

   青春期的孩子,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你和新来的那日本鬼子玩的很好啊。”

   齐勇背着背篓正走着,一个人影从一旁窜了出来扒在他肩上,差点没把齐勇腰折了。“哎!我的腰!你要命啊,林大福!”齐勇没好气地打开那人的手。

   被叫做林大福的人赶紧在齐勇背着的背篓上托了一把,缓解了齐勇的压力,看清了他背篓里装的是什么后惊讶地说,“你背这么多冬瓜干啥。”背篓里足足塞了四个大冬瓜,也难怪齐勇被他一闹说自己腰快折了。

   “吃呗。”齐勇整理了一下背篓的带子,继续哼哧哼哧地往前走。

   “我的乖乖,这四只冬瓜你得吃到年末吧。”林大福不爱吃冬瓜,嫌弃味道淡。

   “还送人呢。”

   “谁呀。”村里谁家地里没冬瓜,拿冬瓜送人不跟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一样么。

   “对门那家。”

   “那家鬼子?”林大福脱口而出。

   齐勇斜睨了他一眼,“你再大点声他们就听见了。”

   “嘿嘿。”林大福怪笑了几声,把声音压低了,“那小鬼子和你关系不错嘛,跟个跟屁虫似的。”

   齐勇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龟田一郎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不应该被这样称呼。但对方是他光屁股一起长大的好友,和他为这事争辩起来没有意义,便干脆不接话了。

   “哎哎,走那么快干哈儿,我还有事给你说呢。”林大福快跑几步赶上齐勇。齐勇闷声闷气地说:“你要说就赶快说,背上这几十斤你当好玩呢。”

   林大福干脆伸手给他托着,让他背后轻松点,但这样做的话他走路就很不方便,只能在齐勇身后颠颠儿地走,没一会儿就开始喘粗气,“那小鬼子来了后跟个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就好奇问问。”

   齐勇哪儿信他,“说吧,到底啥事儿。”

   “不愧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林大福说,“那小鬼子家看着挺有钱的,我妈让我和那小鬼子搞好关系,结果那小鬼子把我当空气,跟他打招呼也不理。这不是看你和他关系好嘛,来取取经。”林大福和齐勇关系好,说起他母亲的那点小心思也毫无负担。

   “准是你又去吓那孩子了。”齐勇算是了解龟田一郎,不是对别人打招呼置之不理的人。

   “你小子是不是被那日本鬼子的糖衣炮弹招降了?”林大福见好友连思考都未曾就站在了龟田一郎的一边,有些不高兴了。

   “糖衣炮弹那哪儿够,起码也要送个美人儿。”齐勇顺着他的话插科打诨。林大福听了他这话嘿嘿一笑,“那小鬼子不就是个小美人儿么,要扎俩辫子绝对比王菁漂亮。”王菁是他们小学同学,念书的时候被“封为”他们村小的校花。

   齐勇扯了扯嘴角敷衍地笑。人长再好看也是个小子,把人家和姑娘一起比较漂亮算个什么事。

   林大福见齐勇对他的话一脸不感兴趣的表情,心里越来越不高兴。他小学读完后因为成绩不好就辍学了,在自家开的小商店里负责送货,齐勇成绩一向很好去县里读了初中,而且一直是全校第一,听说他母亲还要供他继续念高中,以后考清华北大去北京。

   林大福一开始很为自己的朋友高兴,毕竟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但林大福的母亲却不这样想,都是一个村儿里的,自家条件比齐勇家好的不是一点半点,怎么生个儿子这么不争气,念个书也念不好。特别是齐勇放寒假回村后,林大福这些日子在家没少听他母亲的数落,哭诉着自己命苦嫁了个没出息的男人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

   久而久之,林大福心里也开始不是滋味起来,齐勇读的书越来越多,见识也比他们广,小时候总能说到一起去的两人,现在却出现了“话不投机”的情况,落差感也由此而生。林大福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经营家里的小店,成年后娶个媳妇儿生儿子,继续经营家里的小店。虽然钱不一定少,但总觉得不甘心,特别是他身边有个人对比着。

   林大福脸色一沉,放开给齐勇托着背篓的双手,一言不发地跑了。齐勇被他突然的一放手弄得差点后仰栽下去,狼狈地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双手把持着背篓的带子往前弯腰把背篓往上提了提。齐勇差点骂娘。

   这发什么疯呢。

   齐勇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龟田一郎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被裹的严严实实的又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视力很好的齐勇看清了那双仿佛蕴着光的大眼,有些不着边际地想:还真比王菁漂亮多了。

   齐勇对着他笑了笑,黝黑的脸和雪白的牙映在龟田一郎眼里,莫名的吸引人,他走到齐勇身边,想学林大福刚才那样帮齐勇托着,却被齐勇阻止了,“背篓脏。”

   一郎向来都是个执拗的孩子,没听他的,戴着厚厚的棉手套直接上手了,也不管背篓底部全是泥巴。齐勇在心里叹气,这孩子到底是乖巧呢,还是不听话呢。直到某天他心血来潮翻出词典找了之后,才发现这俩词其实不是对立的。

   那天林大福莫名其妙的来找他,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跑了后,一直到大年初二那天齐勇才又看到了他,这次还是林大福先来找他。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齐勇身上系着围裙,刚才正在帮母亲刷碗呢就被林大福着急地叫了出来,“我妈肯定在洗碗,有什么话就不能等会儿说吗?”大年初一他们村里有习俗不兴洗碗和打扫卫生,怕把财运送走了,亲戚朋友来家里吃完饭剩下的碗全堆着,齐勇母亲的手又开始裂口,沾水的这些活齐勇都不让母亲干,但架不住母亲抢着干。

   “兄弟,这次你可要帮我一把。”林大福急的语无伦次,拉着齐勇半天说不到重点。齐勇见林大福是真有急事,赶紧安慰他让他先冷静下来。林大福组织了一下语言后,齐勇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家伙又惹事了,还是对龟田一郎。过年孩子们最爱玩的就是炮仗,林大福也不例外而且皮的很,喜欢往路人身边扔,大人们他们不敢招惹,倒霉的就是那些和他们小团体关系不好的孩子了,冷不丁的一个炮仗在脚边炸开,胆子小的能哭一天。家长们大过节的也不好发火,只能让自己孩子不要一个人乱跑。

   龟田一郎就是这样遭的殃。没有小伙伴的他总是一个人站在一边看别人玩,安安静静的不去打扰别人,但架不住别人来找他。当那只点了火的炮仗被扔到他脚下的时候他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跑,等到砰地一声炸开后他才惊醒似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哭的谁哄也没用,把他奶奶心疼的马上就给他父亲打了电话。

   林大福的麻烦也随之而来,龟田一郎的父亲当初为了让一郎和奶奶在村子里结好关系,不仅送了礼还和林大福家里的商店做了一笔生意,也因此他母亲才非让林大福和龟田一郎交好,如今不但交好无望,听龟田一郎父亲那口气那笔生意也要黄,他母亲又急又气,顾不得还在过年直接上手揍了林大福。

   林家的这个年是过不好了,林大福被母亲揍了一顿,难过的不行,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就想来找齐勇,知道他和龟田一郎关系好,想通过他说说情,好歹别让自己家里的生意黄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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